第1389章 柴刀樵夫(2 / 4)

拓跋秀玉手紧捂红唇,美眸中异彩早已被惊骇取代,娇躯微微颤抖,她发现自己之前所有判断,在江尘面前,何其可笑,

官道两旁,那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此刻也消失了,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,僵在原地,只有眼珠还能转动,追随着那道缓缓前行的身影。

先前那些还存着看热闹、甚至幸灾乐祸心思的人,此刻只剩下无边惶恐,生怕那道目光会不经意间扫过自己。

天地阁的那位核心探子终于回过神来,手忙脚乱地抓起笔,却发现自己竟不知该如何记录方才那超越认知的一战,笔墨难以形容其万分之一的震撼。

他只能颤抖着,在纸上写下潦草的数语:

“沧澜江尘,剑意化真龙于天,破十里天幕,败剑神项云飞于玉京官道,势如神临,威不可测!”

站在拓跋弘基身后不远处的几人,面色更是难看至极。

拓跋弘基端坐在龙椅上,脸颊微微抽搐,眼神深处是翻江倒海般的震动,他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扫过身后侍立或就座的几人。

那位来自南方大泽手持一根打虎杖的古彝族老,一双看似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江尘,额头之上,竟渗出了一层冷汗。

来自梵屠寺,一直闭目垂眉的扫地老僧,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,他捻动着一串佛珠,指尖却微微颤抖,

还有那个三大圣地之一,炼器与锤法双绝的天工山山主宇文烈,下意识的咽下一口唾沫,那一剑...换做他的炼火锤法,怕也难挡神威,下场比项云飞好不了多少,

“宇文山主。”

拓跋弘基也恰在此时开口,

“听闻您一手炼火锤法刚猛无俦,举世无双,可愿下场,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沧澜小儿,扬我离炎国威?”

宇文烈浑身一个激灵,猛地咳嗽起来,声音响亮而突兀,脸上瞬间挤出一副痛苦之色,捂着胸口,气息“微弱”道:

“咳咳...陛下明鉴!老夫...老夫近日偶感风寒,体内真气紊乱,经脉滞涩,实在...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!待老夫回去好生修养几日,定当...定当让这小子知道,什么叫离炎不可辱!”

他说得义正辞严,仿佛真的一般,只是极其不自然的眼神,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。

拓跋弘基微微眯眼,目光转向古彝族老:

“族老,您古彝一脉的毒功诡异莫测,杖法更是威力绝伦,不如由您出手,布下十里瘴气,此子定然命陨其中!”

那古彝族老脑袋摇得像拨浪鼓,连连摆手,脸上堆起为难之色:

“陛下,非是老朽推脱,实在是我这毒功与杖法,威力虽尚可,却...却难以精确控制,一旦施展开来,毒瘴弥漫,杖风无眼,极易波及无辜啊!

陛下您看,这官道两旁,围观的都是我离炎的忠贞子民,皆是陛下的血肉...陛下仁德,定然不忍见这些子民受那无妄之灾吧?”

他言辞恳切,仿佛一心为民着想。

拓跋弘基胸口一阵发闷,强压着怒火,看向那位梵屠寺的扫地僧:“荣枯大师,您佛法精深,已臻化境。不如...由您去考教此子一二,以佛法度化其心中戾气?”

老僧双手合十,脸上满是慈悲之色,声音却带着一种非常‘无奈’的推脱:

“阿弥陀佛!我佛慈悲,普度众生。

然此子杀心甚重,戾气盈天,非寻常佛法可度,老衲观之,其与我佛缘分未至,强求恐生魔障,我佛门以放下屠刀为要旨,而非执著于争斗。此战...非老衲所能,亦非所愿。”

“你...你们!”

拓跋弘基气得几乎要吐血,手指微微颤抖,指着这几人,却一句斥责的话也说不出来。

他能说什么?指责他们贪生怕死?可连项云飞都败了,谁又